超级机器人分身(14天的分身机器人-张诺然)

超级机器人分身
14天孤岛
涟-艺术驻岛计划

100位艺术家,100个奇妙想象

欢迎各界持续关注与支持!

参与者们陆续完成创作,并将作品寄回!

这次我们随机采访了
艺术家-张诺然
请她聊聊与创作有关的想法及完成的作品

艺术家-张诺然

OPEN&FUN=O

Z=张诺然

O:请先自我介绍一下吧!

Z:我是一个女的,来自山东。

我之前画油画,后来做影像和装置。

我最近做文字和performance。

做剧场。写诗,写段子。做脱口秀。

我海投了很多中文诗歌杂志和公众号,一首都没选上。

但我并没有气馁,因为我确实写的也不是很好。

我还要加油。

O:这次新冠疫情对你的创作或生活有影响吗?对于艺术家而言影响大吗?

Z:有。比如,工作室没了。

画了一半的画,做了一半的装置留在伦敦。

但也没有。

创作是一种内在的路径和线索。不以新冠病毒为转移。

艺术家张诺然“14天孤岛”作品

O:是什么样的契机之下想要参加这次的“14天孤岛”计划的创作?“14天孤岛”对你而言又意味着什么呢?

 Z:我的生活,大多数日子都是孤岛的状态,

所以14天,

只是我日常生活里的14天,没有特别意味着什么。

O:通过这次的云驻岛创作,对你而言目前哪些方面得到了启发?

Z:没有。

O:创作地点在哪儿呢?选择什么样的场域来进行创作?如何以想像来进行隔离创作?以想像来进行的驻村给你带来了什么样的感触?

Z:地点是我家里。沙发。

我特别不喜欢我家的沙发。

但我妈花了很多钱买的,不能扔,

我必须强迫自己跟它和解,就要尽量多用一用。

所以我做创作的时候,基本都用它。

我很少出门。

社交和日常补给基本都通过网络实现。

疫情回国,经历过真实的隔离,所以不用想象。

艺术家张诺然“14天孤岛”灵感过程-电影《银翼杀手》

O:在创作的过程中有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吗?

Z:跟我妈天天共处一室,就很有趣。

你们也可以试试。

O:真的进行了14天的隔离吗?用什么方法达到隔离的状态呢?是否仍有孤岛的感觉产生呢?

Z:和我妈一起隔离,算不算。

如果算的话。

就不止14天了,几乎每天都隔离在家。

方法:淘宝帮助我实现了“想隔离随时可以隔离”的状态。

现在快递员都不敲门,直接把东西放门口。

我每天下午开一次门把快递都收进来就好了。

但隔离期间确实花了很多钱。因为总在淘宝。

隔离并没有让我产生孤岛的感觉。

每天做家务,做饭,看书,写东西。很满。

但住在城市里,挺像一个孤岛的。

O:充气床给你的感觉是什么?

Z:我那个是黄色的,放在阳台上,

晴天的日子,光能打透它,很像月亮船。

艺术家张诺然“14天孤岛”bot服务人类过程截图

O:来过上海崇明岛吗?对崇明岛的想象如何? 

Z:我去实地驻岛了。

我喜欢崇明岛,喜欢奔放艺术村。一个乌托邦。

O:大米吃了吗?怎么吃法?什么感觉?

Z:吃了,每天研究各种炒饭。

好吃。有东北大米的口感。

O:在未来,随着疫情发展,机器人是否对人类而言更为需要且能带来安慰?你认为需要的方面有哪些呢?

Z:那天我跟Siri说:“写首诗。”

Siri就写了。还挺好的。

这对我打击挺大的。

觉得自己写的诗也不怎么样,还花了那么多心血。

Siri都不用动情动心动性,

随随便便就能写很多诗,写的也都还行。

那我为什么要写诗,搞所谓的创作。

艺术家张诺然“14天孤岛”作品声化微积bot”

O:2020年的疫情必将记入人类历史,处于这个时代你觉得作為地球村的一員应该要发出什么样的声音?对于后疫情时代及未来你的想法是?

Z:求上帝怜悯人类

O:经过14天的驻岛,身体和心理上有什么变化吗?

Z:没有。

O:这个机器人是否代表着你另一个自己,能否以你的角度介绍下这个分身与自己的关系?

Z:算吧。

因为疫情回国之后,发现周围世界更加进入到虚拟世界。

我自己的微信社交以及朋友圈,

更像是一个生活者,一个需要被安抚的人。

这个bot,像局外人、观察者、安抚者。

艺术家张诺然“14天孤岛”bot服务人类过程截图 

O:和100位艺术家有任何的交流吗?

Z:之前没有,

但是实地驻岛之后,和阿钟、Lynn、佳蕙、杨啸、Sammi&Kami、亦非每天都在一起。一起作。

我特别喜欢他们。我很想他们。

O:你觉得你的机器人将会继续发展下去吗?往后他会成为一个什么样的机器人呢?会进化到什么程度呢?

Z:它最近有点儿发展不下去了。

让它先休眠一阵子吧。

但它帮助我拓展了我的创作领域,

最近我说的脱口秀,写的剧本和导演的话剧,素材和灵感都是从这个bot的创作时期生长出来的。

未来。

不知道。

作品说明:

声话微积:躺在语言长椅上的人工智障

今年3月中旬 疫情在伦敦爆发,我临时从英国回到国内。

生活一下子脱离了原定的轨迹。生活的轴心也随之发生了转变。

从去年到3月,我在英国的创作主要围绕着诗歌写作以及与之相关的行为表演。

作为?个生活在英语世界里的中国人,我?先?临的焦虑来?于“语?差异”,??“?化差异”。这种由语言的焦虑和冲突的刺激下,我的创作开始转向对语言文学的关注。我开始写小说,写诗。中文和英文的都写。

我曾写道:“我从未像现在这样远离我的母语,也从未像现在这样亲近我的母语。
空间上,我被推离了母语,但?理上,我?以往任何阶段都渴望与它内在的连结。”
( I have never been this far away from my mother tongue as I am now standing here, and I have never been close to it as I am now standing here.   
Spatially, I was pushed away from my mother tongue, but psychologically, I am eager to connect with it than ever before.)

因为我身上所天然带有的语言、文化、人种、意识形态,不可避免地在他乡的场域里,产生一系列矛盾、冲突和撕裂感。

我像是一个生活在其中的局外人,一切本地人看来顺其自然的事情,在我眼中都显得突兀,奇怪,荒谬, exotic(异域风情),甚至是奇观。而我的诗歌创作,也正是来自于荒谬&创造力之间的张力。

回到中国,回到山东老家。隔离之后的生活,其实跟隔离的时候,区别也不大。一个意外,让我的脚踝受伤,一天天地,只能蜷在家里养伤。

于是我的现实生活就成了彻底的居家生活。而这一次,我又成了一个生活在其中的局外人。一切人们的习以为常,在我眼中都显得突兀,奇怪,荒谬, exotic(异域风情),甚至是奇观。于是这种荒谬&创造力之间的张力,又让我开始写一点儿诗。

我家住在一个比较典型的城市小区。有一根一根chuang在地上的电梯高楼,有门卫,有地下停车场。楼下有中西结合的花园和喷泉。

没有“附近”。没有小卖部,没有菜市场,没有早市,没有面馆馄饨馆。

这样现代化的小区,真像一座精致的孤岛。

我的好朋友们,大多都在我读书工作过的城市——北京、伦敦。所以我每天的社交生活就是在互联网上进行的。

微信、WhatsApp 和 Facebook聊天。zoom,teams视频,通过这样的方式,在外地的,在国外的的朋友,和身在老家的我,我们知道彼此的生活每天发生了什么。

刷小区微信群了解这个小区里的小社会每天发生了什么。谁家狗又乱撒尿了。谁家的快递又被快递师傅送错门了。谁家的轿车又挡住地库出口了。物业又不作为了。

刷微博了解这个小区之外的世界每天发生了什么。

外卖、淘宝,解决我的生活物质需求。

就这样,在老家的家里,自己就好像生活在一个悬浮的空间里(或者说,一座岛)。而在这个空间里与我发生联系的一切又是活生生的。我就呆在我的房间里,坐在沙发上,马桶上,躺在床上。周遭的生活 & 远方的世界情就能以语言/文字的方式,向我伸出触角。

新闻头条,微博热搜,日常聊天对话,这些文字看似与刻板印象里的文学与诗歌无关。但在我看来,它们反而有一种更强有力的语言力量。
我像一个文物贩子一样,兢兢业业地收集着生活里鸡零狗碎和人们习以为常的怪诞&奇观,并把它们编织成一首首诗。

这些记录和创作,都不需要我本人肉体的空间物理移动。我就呆在我的房间里,坐在沙发上,马桶上,躺在床上。

 我用第二个手机号重新注册了一个微信账号(不是公众号,就是那种个人微信号),作为我的人格分身,一个bot,一个赛博人格。

名字:“声化微积bot”(这个名字是我北京的好朋友,南城李女士给取的)。

头像:是我最爱的sci-fi电影,日本的系列特摄片《哥斯拉》里头的一个怪物 Biollante。它是由哥斯拉、玫瑰花与一个女人,这三者的孢子,在同一个培养皿里诞生出来的巨型怪物。

微信签名:躺在语言长椅上的人工智障。 

这句话的出处来自于叙利亚诗人阿多尼斯的一句诗:

什么是祖国?
躺在语言长椅上的身体。

一开始的slogan是:“躺在语言长椅上的赛博之躯。” 觉得太正式了,不是我的风格。后来我的朋友,城南李女士建议改成:“躺在语言长椅上的人工智障”。她觉得这个更符合我的作风。

我每天将当天创作的诗,po在“声化微积bot”的朋友圈。由于这个微信账号没有加其他好友,因此,没有人会看到它的朋友圈,没有人能看到它朋友圈发送的诗歌,它也收不到任何点赞留言和对诗歌的评价,是微信社交网络里的一个孤岛。

为什么是微信账号,不能是微信公众号?

因为它是个bot。一个Cyborg(赛博格)。不是一个品牌或企业,不代表公众。
为什么要把诗与赛博格放在一起呢?灵感来自我最爱的sci-fi电影《银翼杀手》里,复制人Roy临死前的一段话:

“I’ve seen things you people wouldn’t believe.
Attack ships on fire off the shoulder of Orion.
I’ve watched c-beams glitter in the dark near the Tannhauser Gate.
All those … moments will be lost in time, like tears…in rain.
Time to die.

(我所见过的事物,你们人类绝对无法置信。
我目睹了战船在猎户星座的端沿起火燃烧
我看着C射线在唐怀瑟之门附近的黑暗中闪烁
所有这些时刻终将流逝在时光中
一如眼泪消失在雨中)”
以及我最爱的sci-fi电影《异形·普罗米修斯》里的,机器人Charlie和机器人David之间的对话:

David:“我被设计成比旧型号更优于细心和高效,我在所有方面都能取代他们(他们指人类)”
(I was designed to be more attentive and efficient than every previous models. I superseded them in every way.)
Charlie:“不过你不允许创造。即便一支小小的乐曲都不行。这太沮丧了。”
(Charlie: But you are not allowed to create. Even a simple tune, Damn frustrating. I’d say)

 想要更多了解这个人工智障,你需要扫码进入它。

这个bot,我的赛博格分身,更像我本人的一个树洞。

但,似乎每一个树洞也都在寻找自己的树洞——随着项目的进行,这个bot,开始有了社会属性的诉求——想要被他人看见 & 听见。

于是我开始用我的个人微信号推广它。让我身边的朋友加二维码关注它。
还想做sci-fi式摆地摊儿——“为你读诗”。就是给别人读我写的诗(主要是回国之前写的诗,不是bot朋友圈发的),这是一项有偿服务。读一首5块钱。

要不做这个云摆摊儿,都不知道我的诗如此被嫌弃。求关注的时候,一半人不搭理我。有些关系特别好的朋友,也懒得搭理。有一个多年好友说,不想听bot念诗,但想买我的画,问我卖画么?我说一幅画rmb 800-1500不等。她就作罢了。难道她想5元一幅买?

就开始自我检讨——瘸了腿,在家就折腾出这么个破玩意儿。为什么不能做一款刚需产品,卖雪糕,卖玉米,卖排骨,都是刚需。

这个时候,看到了这么一段话:

诗人就是被逐出去的人。被赶到神祇和大众之间去了。正是因为第一次进去这种若鸡若梨的状态,诗人才能断定人是什么,人在何处安置自己的此在。
——海德格尔《荷尔德林与诗的本质》

行吧,反正我也没有做刚需产品的本事。只好继续折腾这个破玩意儿。不过偶尔也有喜欢bot的买家,直接买了连包服务,比如,包10天,每天一首。

问题又来了。微信个人账号不像微信公号,没办法被转发。不能转发就没办法扩散。

所以就得突破朋友圈的闭合现象。于是我就设计出来了“为别人点诗”。这个是从星座算命那儿学来的,好多算命号都这样。

以下是bot与部分买家or只聊天不消费的顾客的对话截图:

关于床垫:

弟弟妹妹更爱那个充气床垫,在上头玩的超级兴奋。

我问弟弟妹妹,你们能想象一下孤岛的生活么?

妹妹说,这个岛一定是小马宝莉的地盘。她想让小马宝莉施展魔法,把她的最好的朋友和她最爱的姐姐,也就是我,召唤出来,这样我们三个人就能在岛上野餐了,野餐一定要有蛋糕和饮料。我们三个人到了魔法岛上但还没玩儿够的情况时,她就能把夜晚变成白天。

弟弟说,最好是让小区里狗狗都去岛上生活(弟弟怕狗),他就不去了。因此岛上到处都是狗便便。

我说,那你们就把你们的孤岛愿望画下来吧。

艺术家简介

张诺然 (Hana Zhang) 

教育经历:英国伦敦大学学院,斯莱德美术学院 Slade School of Fine Art, University College London 

专业:艺术媒体 Fine Art Media ; 学位:艺术硕士 (MFA)Master of Fine Arts 

中央美术学院 专业:艺术管理 学位:硕士

山东师范大学 专业:油画 学位:学士

“14天孤岛”涟-艺术驻岛计划 

期待艺术家们的精彩作品,诠释出每个人心中的“孤岛”

我们需要您的支持与合作,欢迎各界共同参与!

Welcome people from all walks of life to join us! 

单位联系合作洽询:
Gao/ 13816355460(同微信)

欢迎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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