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卢蒂诺维奇
如今，当我们再提“冲出亚洲，走向世界”时，会有更多感慨。
文 | 非 虫
今天中午，高丰文去世。媒体发消息的时候，大多强调他是中国足球队前主教练。确实，他担任国足主帅的时候，女足运动方兴未艾。说起足球，还是一项纯爷们的运动。在高丰文逝世之际，我倒是觉得，更该回顾下他的整个足球生涯。高丰文高丰文曾是国脚，是新中国早期一名优秀后卫。改革开放后，仍处在专业化时代的中国足球，在亚洲具有一定竞争力。高丰文作为国足主帅，曾率队冲出亚洲，进入奥运会正赛。也经历了两个“黑色三分钟”、只差一步到罗马。在1990年北京亚运会输给泰国之后，高丰文交出教鞭。而他的继任者，当时的“少帅”徐根宝在接过国足主帅帅印后，却因为兼任国奥队主帅冲击奥运会正赛失利而下课。之后，国足迎来了德国人施拉普纳担任主帅，同时，所谓的职业化改革、职业联赛全面铺开。此后的第十个年头，在神奇教练米卢蒂诺维奇率领下，国足终于昙花一现进入世界杯正赛。只是，如今的中国男足，距离世界杯正赛的距离，恐怕不比高丰文时代更近。和高丰文足校的小球员在一起暮年的高丰文曾从事青训，也曾培养了诸如陈涛等几个有特点的球员。非常遗憾，直到高丰文谢世，也没能看到中国成年男足在世界大赛上赢一场球，在世界杯正赛上进一个球。中国足球的未来，在何方？ 1
改革开放之初，睽违国际足坛多年的中国足球队，连续冲击世界杯正赛失利。冲击1982年世界杯正赛，年轻的国足打出了一定水平，可惜由于国际比赛经验不足，被新西兰和沙特生生给做掉。冲击1986年世界杯正赛，又在1985年5月19日的小组赛中生生输给香港队，阴沟翻船。年维泗、张俊秀、高丰文、徐根宝等人合影高丰文接过曾雪麟国足主帅教鞭的时候，是压力山大的。曾雪麟在1985年“5?19”之夜败给香港队后，是收到过球迷寄给他的子弹壳的。想想这是多么大的压力。而高丰文胆敢接过教鞭，源于他自己的认识——输给香港是一次意外，中国足球队在亚洲是有竞争力的。1982年担任中青队主帅的高丰文在国足生涯中，高丰文在20世纪60年代获得过中、朝、蒙、越四国赛冠军；1965年担任国足队长后，1966年高丰文所在的国足获得新兴力量运动会亚军。要说底子，以高丰文、徐根宝包括他们的前辈年维泗等开创的新中国足球事业，在亚洲是有一席之地的。20世纪80年代国足合影20世纪70年代，高丰文还曾到民主也门、布隆迪等国任教。见识过当年亚非一些国家的足球水平。现在看，中国足球教练能否在西亚和非洲获得教席呢？“文革”后，尽管两次冲击世界杯正赛失利，但从当时的比赛情景来看，中国有球星——从20世纪80年代初的容志行、古广明，到之后的赵达裕，再到高丰文任国足主帅时麾下的贾秀全、柳海光、朱波，单个拿出来与亚洲球员比较，都是一流的。古广明重伤后去德国治疗，还能重新踢德乙，在人高马大的欧洲球员间，1.71米的古广明带球过人如穿花绕竹。贾秀全在大阪钢巴效力时的球星卡20世纪90年代初退出国家队的贾秀全到刚职业化的日本联赛，成为享誉日本足坛的一代外援。高丰文借着国足当时比较丰富的人力资源，在尚未改制的奥运会男足预选赛上，在“自古华山一条路”的一场比赛中，于1987年10月在东京2—0战胜日本队，冲击1988年汉城奥运会成功。这次进军奥运会正赛成功，是目前为止中国男足唯一一次通过预选赛晋级奥运会正赛。那场比赛的两个进球——上半场柳海光的头球和下半场唐尧东的左脚怒射，让人回味至今朝。尽管在汉城奥运会上，中国队0—3输西德，0—2输瑞典，与突尼斯一战打成0—0——一场没赢，一球未进，可毕竟中国队头一回在世界大赛走一遭。1988年1月18日《足球》报《夜访高丰文》奥运会失利后，有传言说，当时的国际足联秘书长布拉特称“中国队是表现最差的球队”。还有评论称中国队有“四最”：最无斗志、最没战斗力、最没出息、最没进取心。可高丰文到底有没有进取心呢？且看奥运会之后，他之所为——用大字把有关国足失利的报道写在黑板上，然后挂在运动员每天要经过的走廊里，再买回几十份报纸，人手一份，用以警示大家。此后冲击意大利世界杯，两个“黑色三分钟”断送了国足的罗马之旅。国足三任主帅——高丰文、徐根宝、戚务生高丰文率队在首战沙特阿拉伯队告捷后，在新加坡迎战阿联酋队，1比0领先后，却在最后三分钟里被对手连进两球；之后，中国队战胜朝鲜队，看到了出线的希望。1989年10月17日，中国队最后一战对卡塔尔队，1比0领先后，再度上演“黑色三分钟”，最终，中国队与世界杯失之交臂。此后，高丰文收到了球迷寄给他的绳子和刀子。 2
一年以后，北京亚运会，国足竟然主场输给弱旅泰国队。高丰文终于交出了国足主帅帅印。此后，职业化改革的中国足球，几度“遍地黄金”，可高丰文却只在青训领域开拓。有人说，如今的中国足球早已不是高丰文的时代了。请洋教练成为时尚，土帅，特别是老牌土帅早早就靠边站了。高丰文足球学校建校十年时然而，当我们回忆中国足球的时候，发现上世纪80年代的男足，竟然是欢喜与悲伤交叉的。如今，当我们再提“冲出亚洲，走向世界”时，会有更多感慨。尽管中国足球一直以来成绩未尽如人意，可一代代奋斗者却也并非什么都没有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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