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简介
朱元璋及其子孙的暴行和丑行
(一)
明朝(1368年——1644年),是最后一个由汉人建立的大一统皇朝,朱元璋和他的子孙统治华人社会达276年之久。
从史料看,朱元璋是个极度自私、刻薄寡恩、心狠手辣的人。他称帝不久就为自己的子女大加封赏,而对功臣的赏赐却相当悭吝,还以“莫须有”罪名诛杀文臣武将。
有御用文人为朱元璋杀功臣开脱,说朱元璋没杀那么多功臣,杀的功臣也是有罪的人。但在朱元璋杀的功臣如李善长、刘基、胡惟庸、蓝玉、冯胜、宋濂、傅友德等人中,基本找不出他们犯罪实证,皆为“莫须有”罪名。
明朝开国元勋中,34个功臣名将被朱元璋杀掉了30个,只有汤和等寥寥几人幸免于难;徐达发背痈(御赐)吃蒸鹅而死;刘伯温由胡惟庸按圣意毒死;胡惟庸自己也以“擅权植党”、“枉法诬贤”的罪名被处死,遭受牵连者多达三万余人。
胡死后,朱元璋趁机不设宰相一职,目的很明确,方便自己大权独揽、独断专行。
胡惟庸死了没多久,又爆发了“蓝玉案”。胡案是对文官下手,蓝案是对武将动刀,蓝玉“谋反”案涉及人数约一万五千人。
洪武二十三年(1390年),又借胡惟庸党追责之名,朱元璋将为其称帝立下不世之功的股肱之臣,七十六岁的李善长连同其妻女弟侄七十余人一并处死。
同案另有吉安侯陆仲亨、延安侯唐胜宗、平凉侯费聚、南雄侯赵庸、荥阳侯郑遇春、宜春侯黄彬、河南侯陆聚等人,同时受牵连而死。
出于其极度卑劣的心理,朱元璋对于“僧”、“贼”、“光”、“秃”等再现他少年窘迫历史疮疤的字眼,非常敏感,为此他制造了无数个文字狱冤案。这场始于洪武十七年,终于洪武二十九年,长达13年的黑暗岁月,受害文人高达几十万。
另据资料介绍,朱元璋做事之刻薄歹毒冠绝古今,他把那些所谓的贪官污吏(大多是他自己认为对他皇位或子孙未来有威胁的人)抓住以后,进行“剥皮实草”;即剥完皮,挖出内脏,再用野草填满,在闹市巡回展示。
朱元璋的子孙都继承了他的残忍刻薄。他死后,惠帝即位,方孝孺(1357—1402年7月25日)出任翰林侍讲及翰林学士。燕王朱棣“靖难”造反,挥军南下京师。惠帝亦派兵北伐,当时讨伐燕王的诏书檄文都出自方孝孺之手。
建文四年(1402年)五月,朱棣杀进南京后,文武百官多见风转舵,投降燕王,唯有方孝孺拒不投降,结果被捕下狱。
明崇祯《宁海县志·方孝孺传》、《明史纪事本末》等大量文献都记载,朱棣将方孝孺下狱后灭了十族。
历史上有很多皇帝杀大臣“诛灭九族”,而方孝孺一案加上了门生、朋友一族,被灭十族,受株连被杀者847人(另有说法是873人)。
“诛灭十族”一事,人间独一份。
及至明朝末年,经过两百多年的繁衍,“皇族”即朱姓子孙已发展到100多万人,他们是“最幸福”的群体。
他们从摇篮到坟墓都由朝廷负担;只要是皇族后代,从一出生就不必从事任何职业,所有消费均由朝廷特别供给。10岁起就开始“领工资”享受俸禄,结婚时朝廷再发给其房屋、冠服、婚礼费用,死时还有一笔厚厚的丧葬费。
但他们仍嫌不足,利用皇族身份,勾结商贾,垄断行业;抢占良田、土地、森林、矿产等稀缺资源;挥霍财富,穷奢极欲;纳妾淫婢,强奸民女……
朱元璋是历史上最冷酷的皇帝,他对百姓、对大臣、对故交、对妻妾都残酷无情;唯有在自己的子孙面前,他却满面慈祥,温柔体贴得无以复加。
为了确保子孙们的生活幸福,他绞尽了脑汁,不仅对皇族子孙大加封赏,特授其律法豁免权,任其恣意妄为、胡作非为。
开国不久,在没有赏赐功臣之前,朱元璋便急不可待地把所有儿子都封为亲王,包括他刚刚一岁的最小儿子。
他规定皇族子孙不受法律约束,不归官府管制。诸王的府第、服饰和军骑,次于天子一等,公侯大臣见了都要“伏而拜谒”。
朱元璋给自己儿孙们制定了极高的俸禄标准:皇子封为亲王后年俸万石,另外还有大量的土地等其他各种赏赐。
同时,将地方最赚钱的行业,由皇族垄断。作为农耕社会最令人垂青的当属土地,由于朱元璋及其继任者极度偏袒朱姓皇族,致使天下最好的土地持续集中到皇族手中。
到了明代中叶以后,全国人均土地不断下降,而皇族占有的土地面积却迅速扩大。许多王府拥有的土地动辄万顷,其中景王、潞王在湖广等地庄田多达4万顷,福王庄田2万顷,桂王、惠王、瑞王的庄田各3万顷。吉王在长沙有地七八十万亩,长沙、善化两县田地的40%也归吉王所有。河南全省土地,居然有一半归各王府所有。
朱元璋的子孙们的一生中只干两种事:一是抢夺掳掠,二是敞开欲望享受动物本能,吃喝淫乐生孩子。
皇族的穷奢极欲和皇族人口的激增,意味着朝廷财政支出呈几十倍、上百倍的增加。山西晋王府,明初只需年俸粮食1万石(dàn,一石等于50千克),到了嘉靖年间,增长到87万石。河南周王府,由1万石增长到69万石。湖广楚王府,由1万石增长到25万石……
为此有人形容,以往黑暗历史中,这片土地上的亿万民众存活的真正意义,就是给一家一姓提供膏血。
从明代中期开始,各地的地方官吃惊地发现,他们本地的财政收入,已经不够供养居住在本地的皇族。
比如山西地方财政收入为152万石,而山西王爷们每年消耗的俸禄为312万石。河南年财政收入为84万石,而需要供给王爷的却达192万石。
以央央中华之地大物博,竟然形成了举全国之力,也无法养活这一家一姓的荒唐场景。
不仅如此,许多地方的藩王利用特权,控制了当地的食盐销售。他们不顾百姓的承受能力,任意抬高盐价,以致最底层的很多百姓长年买不起盐吃。
所有稀缺的自然资源,比如土地、山林和矿山,只要有利可图,皇族就会通过向皇帝请准或者巧取豪夺的方式,抢占到自己手里。
许多地方的收税权陆陆续续也被划归给了各地王府。
比如:周王拥有开封的税课权,潞王占有河泊所26处,潞城县的商税被赐给了清源王,屯留县的则归辽山王所有;平遥王说自己家口太多,生活不宽裕,皇帝便下令,把黎城县一年的商税划给他。
通过种种巧取豪夺,皇族们集聚了天下最多的财富。
富甲天下的福王,“珠玉货赂山积”,金钱百万。陕西的秦王,也富甲天下,“拥赀数百万”。大同的代王,居然拥有房屋1060所……
明中期以后,历代皇帝不断通过“加派”等手段,将宗藩费用进一步转嫁到民众身上。原本就不堪重负的百姓更加雪上加霜,有的农民甚至“废箸、鬻舍、捐妻,以供王国之禄”……
因为享有司法特/权,有罪时“罚而不刑”,许多王府成为地方黑/恶/势力的”保护伞”。
嘉靖五年,庆成府的辅国将军藏匿大盗被人告发;隆庆二年,方山王府镇国中尉朱新垣“与群盗通,劫掠商货”;襄垣王府的辅国中尉、昌化王府的辅国中尉都“私出禁城为盗”,公然杀人劫财。
至于强抢民女之类的经典桥段更是俯拾皆是。在特/权庇护下,皇族已经沦为大明社会道德水准最为低下的一个群体。
河南禹州的徽王朱载伦,“有美女子过府,掠入与淫,女幼不敢接,即大怒,投以与虎”。山民王朱企礼在武冈州“前后夺民妻女无算”。武邑王在父丧期间“居丧无礼,置酒作乐,召妓者歌舞,极诸淫纵,内使谏者,辄非法拷掠,或触其怒,以石鼓压胸,囊沙覆口,死者数人”,等等。
皇族人是什么?古希腊哲学家亚里士多德回答的颇为精妙,他说:“人,在完美的时候是动物中的佼佼者,但是,当他与法律、正义和道德隔绝以后,他便是动物中最坏的东西。”
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不界定权力边界,不限制权力背后的附加值,权力就变成猛兽,不仅吞噬民生,也会反噬權力集团自身。
饕餮之徒,形容贪吃的人。朱明皇族就是一群饕餮之徒,终于在毫无节制的飞扬跋扈、狂吃痛饮之后,“肚皮被撑破而死”,留给后人的只剩下残暴、贪婪和耻辱几个符号。
就如有人描述的那样,当朱家朝廷达到最无耻的亢奋状态之时,终于,算总帐的时候来了——李自成、张献忠们兵锋所至,皇族几乎没人能活下来;他们享受两百多年的狂欢盛宴,原来并不是免费的。
这些姓朱的亲王、郡王、将军们,是农民军最有兴趣的猎物。大大小小的农民军所过之处,皇族均在劫难逃。
那些各地最壮丽的王府,在连绵全国的战争中,几乎无不灰飞烟灭。
李自成军仅在山西一地,就杀掉朱姓子孙10000多人。
山西一地仅是缩影。李自成以“不嗜杀”闻名,而张献忠军本以玉石俱焚为特长,所到之处,诸王扫灭;与众不同的仅是,他在杀法上常有新创新。
崇祯十四年二月,他攻取了襄阳,执襄王朱翊铭于南城楼。朱翊铭跪地乞生,张献忠赐给了他一杯酒,说:“吾欲借王头,使杨嗣昌以陷藩伏法。”接着“杀之城上,焚城楼,投尸于火”。
崇祯十六年五月,张献忠克武昌,俘获楚王朱华奎。这次,他想出了另一个新花样——活沉西湖,宫殿楼阁近千间也被付之一炬。
“凡王府宗支,不分顺逆,不分军民,是朱姓者,尽皆诛杀。”
(二)
1644年,李自成的大顺军攻城略地,势如破竹。帝国心脏北京城眼看着指日可下,无计可施的崇祯帝朱由检特地召见吴三桂的父亲吴襄和户部、兵部的官员们,讨论放弃宁远,调回吴三桂保卫京师。
吴襄提出,如果令吴三桂进卫北京,大约需要拨付一百万两银子的军费。
一百万两银子,在“铁公鸡”朱由检的眼里,可是一笔大得令他肉痛的数字,他激动得快要跳起来了:怎么要这么多?
吴襄拿起算盘,噼里啪啦一算,朱由检无语了。
由于军情紧急,朱由检转而向户部要钱。户部官员回禀说:国库里仅有40万两存储银子了。
然而,大臣们知道,朱由检个人的财产丰厚无比。为此他们反复上疏恳请皇帝,拿出属于他个人的内帑(即指皇帝专属私房钱),以充军饷。
这无疑是比要崇祯的命还难,他撒谎说:内帑也已用尽。
左督御史李帮华是急性子,大声说:社稷危矣,陛下还吝惜那些身外之物干什么?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然而,朱由检默然良久,竟潸然泪下:今日内帑难以告先生。
接下来的一幕又令人开眼了。朱由检要求文武百官无偿捐助。
然而,富甲天下的皇帝都不肯拿钱保卫自己家天下,又会有几个官吏愿意掏钱为他人作嫁衣裳呢?
当负责筹集捐款的官员,找到首富之一的国丈即朱由检的老岳父周奎要捐款时,周百般抵赖,就是不愿出钱。
最后朱由检亲自下旨令其带头,他却暗中撺掇女儿即周皇后替他捐了五千两;而他还留下两千回扣,实际捐出只有三千两。
而首辅魏藻德也是个“铁公鸡”,含着泪拿出了五百两银子了事。
被一些人称为勤俭节约,励精图治的这届大明朝执政班底,就是这样在上演最后的闹剧。
然而,朱由检们真的像他们自己说的没钱吗?
李自成大顺军攻占北京城后,从崇祯宫中搜出白银达三千七百多万两,黄金和其他珠宝另计。这个“铁公鸡”一辈子攻于心计,长于算计,最后还是没有算清楚,千万两银子与万里江山,保住哪个划算。
他更没有弄明白是,“财聚江山移,财散江山稳”的简单道理。
而他的老岳父周奎,后来被义军们戴上夹棍,带到了军营,接着从他家里查抄出现银多达五十三万两。
就是这样,他们既守不住江山,又守不住财富,甚至连小命也守不住。
崇祯十七年(1644)旧历三月十二日,李自成大军逼近北京西北一百多公里的军事重镇宣府(据称是明朝最重要的五个城池之一),巡抚朱之冯开会,号召誓死守城。而城中盛传李自成免徭役、不杀人,全城喜气洋洋,张灯结彩,点上香准备迎接。
镇守太监杜勋也打算带人去三十里外欢迎李自成。朱之冯痛斥这位皇上的特派员没良心,杜太监嘻嘻一笑,兀自领着人走了。
李自成的队伍到了,朱之冯无计可施,只得亲自登上城楼,向左右下令发炮;左右却默然不应,稳坐不动。
朱之冯无奈,亲自点火放炮,又被左右拉住。朱细看时发现,大炮的线孔已经被铁钉钉死。
这下,朱之冯总算明白了,叹道:没想到人心至此。然后仰天大哭,给崇祯写了封遗书,劝皇上快点收笼人心。接着先于崇祯上吊自杀了。
五天后,三月十七日,李自成大军抵达北京,发炮攻城。十八日,崇祯在炮声中发出罪己诏,宣布取消之前所有加派的新旧饷银赋税。
然而,悭吝自负的朱由检哪里知道,此举“晚了几百年了”。当晚,北京城破。
崇祯十七年三月十九日清晨,兵部尚书张缙彦主动打开正阳门,迎接李自成部将刘宗敏军进入。
中午,李自成由太监王德化引导,从德胜门进入,经承天门步入皇宫内殿。
稍早些,朱由检带着太监王承恩走上煤山,瞭望了一下,再返回乾清宫时,大臣们皆已逃散。最后,他前往煤山,自缢于一个歪脖树上,大明亡,史称“甲申之变”。
朱由检自崇祯八年颁布第一道《罪己诏》开始,十年间下过六道《罪己诏》,是中国古代“罪己”最多的皇帝。
然而,他始终没有搞明白他们朱家错在哪里,他在临上吊时还说了句“百官误朕”,到死他都没有真心悔悟过,除了贪婪如饕餮,就是百般推诿责任。
这就是那些犬儒们心中所谓的“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的“大明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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