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程度代码(骤减517万!七普数据马上发布,中国农民工迎来历史拐点)

文化程度代码

千呼万唤始出来。
拖延了近一个月之后,第七次全国人口普查数据终于要发布了。
早在数天前,国家统计局新闻办已经给出了信号——
2020年,我国人口继续保持增长。
这应该是真话。但所有人都知道,按照新生儿人口连续四年下滑的趋势来看,中国人口的拐点很快就会出现。
而在人口拐点出现之前,有一个群体的拐点已经出现了——农民工。
在建设了城市、服务了城市之后,兜兜转转,农民工开始重归故土。
与此同时,他们的命运背后,深藏着中国人口的大趋势。

1
农民工,一年少了517万

这绝对是一个历史性的转折点。
就在上个月底,国家统计局发布了《2020年农民工监测调查报告》,里边透露了一个重要的信息:
2020年全国农民工总量28560万人,比上年减少517万人,下降1.8%。

这个信号非比寻常。如果我们往前翻一下会发现,这是自2011年国家统计局开始发布年度《农民工监测调查报告》以来,农民工人数首次下降。
除此之外,这份报告还透露出了几个趋势。
第一,农民工越来越“老”了。
截至报告期,农民工平均年龄为41.4岁,比上年提高了0.6岁。从年龄结构看,40岁及以下农民工所占比重为49.4%,比上年下降1.2个百分点。50岁以上农民工所占比重为26.4%,比上年提高1.8个百分点。

第二,农民工的学历越来越高了。
报告显示,在全部农民工中,未上过学的占1%,小学文化程度占14.7%,初中文化程度占55.4%,高中文化程度占16.7%,大专及以上占12.2%。
大专及以上文化程度农民工所占比重比上年提高了1.1个百分点。
第三,愿意出省打工的农民工越来越少了。
在外出农民工中,跨省流动农民工7052万人,比上年减少456万人,下降了6.1%;而在省内就业的外出农民工9907万人,与上年基本持平。其实,自2015年以来,跨省流动的农民工就在持续减少。
而一个更重要的趋势是:从事制造业的农民工,也越来越少了。
从2008年至2018年,中国从事制造业的农民工数量平均年增长率为-2.84%,在最新的这份数据里,从事制造业的农民工占比只有27.3%。
更多的年轻农民工离开了制造业,走向了其他行业。这也侧面印证了,过去的半年里,制造业“用工荒”席卷中国南方的现象。
如今,一个残酷的事实已经摆在我们面前——
我国已经没有新增的农民工群体了。
中国农民工,一个如此庞大的群体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递减,这片土地上发生了什么?

2
农民工去哪了?

中国的农民工接近3个亿,占据中国人口的五分之一。
也就是说,平均每5个中国人里头,就有1个农民工。
有人可能会感到惊讶,中国有这么多农民工吗?一般有这个疑问的,绝大多数都没有弄清楚农民工的定义。
农民工,不仅仅是我们印象中那些工地上风吹日晒的工人、那些流水线上昼夜不息的工人,根据官方的定义,广义上的农民工是指那些户籍仍在农村,但是进入城镇工作半年以上的劳动者。换句话说——
只要是农村户口的打工人,基本上都是农民工。
不管你是核心CBD写字楼里的高级白领,还是互联网大厂年入百万的程序员,只要你的户口还在农村,都可以算是农民工。
如果按照2020年我国户籍人口城镇化率45%来计算,在2020年毕业的874万应届生中,大约会有393.3万人成为农民工。
他们在互联网企业里敲着代码,在公司里做着文员,在走街串巷送着外卖,尽管收入各异,但他们有着一个共同的名字——
新一代农民工。

厘清了定义,我们回归到开头的那个问题:消失的数百万农民工,去哪了?
梳理一下不难发现,消失的农民工可以分为两大类:
“变了”和“走了”。
整个“十三五”期间,我们完成了1亿人进城的任务。也就是说,过去五年有1亿农民变成了城里人。
城市化速度的加快,打工人户籍的改变,是农民工减少的根本原因。
“十四五”制定的目标是,要让我们的城镇化率增长至65%。这意味着,中国的农民工还会越来越少。这一部分人,我称之为“变了”,户籍变了。
“变了”的原因很单纯,而“走了”的那部分人,情况要更加多样。
一部分人老了。农民工群体正在无可逆转地老去,2008年农民工的平均年龄34岁,到了2020年,已经达到41.4岁。
如果无法在城里落户扎根,老去的农民工只能选择告老还乡。城市不会为他们养老,而他们的身体也不再能支撑高强度劳作。再加上中国经济正在转型,就业人口从第二产业流向第三产业,从低端转向高端,年纪大且缺乏技术专长的农民工逐渐被淘汰。
另一部分人累了。过去五年,东部很多热点城市的房价与房租都实现了翻倍,农民工的工资增长远远跑输了房价与房租增速。
数据显示,2020年农民工月均收入4072元,比上年增加110元,增长2.8%。而与此同时,统计局披露的一季度全国新建商品房销售均价为10658元/平方米,较去年同期的9266元/平方米,上涨了15%。

当留下的成本越来越高,很多农民工只能被迫返乡。加上随着产业转型的推进,很多劳动密集型产业已经迁移到了中西部,很多农民工留在家乡也能找到事做,也就不想外出打工了。
庚子年的这场疫情,从物理上阻隔了许多农民工的外出,也由此带来了历史性的拐点。

3
人口红利正在衰减

在中国,农民工这个概念,是在改革开放以后才出现的。
在此前的计划经济时代,“克服农民盲目地流向城市”一度是各地的重大任务。1958年颁布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户口管理登记条例》更是成为阻挡农村劳动力向城市流动的一道藩篱。

直到1984年,中央一号文件《关于1984年农村工作的通知》指出了农民进入城镇务工、办服务业,对促进集镇的发展、繁荣城乡经济具有重要作用,对此应积极支持。
从此,城市的大门向农民开了一道缝。
到1988年,农民工总量已达1.2亿,其中乡镇企业职工约有9000万,外出农民工约3千万,而跨省流动的人数不过500万。
1992年春天,邓公南巡之后,市场经济的活力喷涌而出,在高收入与政策支持的叠加刺激下,农民工开始向发达的东南沿海跨区域大规模迁徙。
仅仅次年,外出农民工就达到6000万人,其中跨省流动的约为2200万人,比1989年增加了4倍多。
再后来,随着中国加入WTO,我国在全球化产业分工中崭露头角,工业化飞速发展,大批农民工开始成为源源不断的补充剂。到2010年,全国农民工数量达到24223万人,其中外出农民工高达15335万人,占比高达63.3%。

农民工成为了中国经济腾飞过程中不可或缺的一股力量。
庞大的农民工群体,支撑起了全球最大的基础制造业大国,并生产出了全球20%的最终消费品。
后来的人,把这称之为中国的“人口红利”。
但时至今日,这份红利正在加速衰减。
从2010年开始,中国的农民工人数增幅一路走低,直至如今的负增长。

农民工在减少、变老的同时,新一代的农民工正在逃离制造业,转向外卖、打车、快递、直播等新兴的服务行业。
可以想象,随着城市化的推进,农民工的数量与流动性还会继续下滑。户籍人口的转变会让一大批农民工成为城里人;而核心城市的房价在人口不断流入、土地价格不断上涨、货币不断超发等背景下,还会继续上涨。买不起房留不下来的农民工,还是要退回到自己出发的原点。
农民工丧失增长性,人口红利耗尽,将成为一个巨大的经济问题。
过去半年,中国南方的“用工荒”已经能隐隐看到这种迹象。

4
尾声

多米诺骨牌已经开始倒下。
就在国家统计局发布《2020年农民工监测调查报告》的前一天,日经新闻报道,松下公司将关闭位于上海市的干电池工厂,把面向北美市场的部分产能转移至中美洲工厂,原因是面临激烈竞争、无法实现增长。
在此之前,苹果公司将8个代工厂从中国迁往印度,索尼已经将北京的智能手机厂搬到了泰国,三星在中国关闭了生产手机、电脑、电视的多个工厂,转战越南。一大批制造业将代工厂转向了柬埔寨、越南、印度尼西亚、孟加拉国等地。

中国已经开始留不住这些劳动密集型工厂了。最大的原因是中国人工成本越来越高了,15年时间,农民工的收入大约增了3倍。
同时,中国制造业占GDP的比重开始下降,到了2019年,比重已经降至27.2%。
制造业始终是中国实体经济的根基,制造业比重的下降将会对整个国家的竞争力产生巨大影响。
况且,尽管中国连续11年成为全球第一制造业大国,但2018年,中国制造业劳动生产率为28974.93美元/人,仅为美国的19.3%、日本的30.2%和德国的27.8%。
“大而不强”,依然是盘旋在我们头顶的魔咒。
人工成本的增加也并非坏事,产业结构的转型已是板上钉钉。但站在当下来看中国的人口,增长断崖、少子化、老龄化……每一个,都值得我们警惕。
明天,第七次全国人口普查结果就要出炉了,我脑海中再一次浮现出法国社会学家孔德的那句话——
人口,就是一个国家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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