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半的地铁(有没有那么一首歌之《十点半的地铁》)

十点半的地铁
有没有那么一首歌,能一下子击中你的心,或打湿你的眼呢?相信,总有那么一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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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半的地铁,终于每个人都有了座位。温热的风,终于能轻轻地静静地吹。身边的姑娘,胖胖的她,重重的靠着我睡。我没有推,我不忍心推,她看起来好累。矮下了身子,向后仰,我懒散地伸长了腿。对面的大叔,在鼾声之中张大了嘴。旁边的阿姨,左摇右晃,她睡得找不到北。身边的妹妹,和朋友谈谁,是是非非。我也疲倦了,这是我唯一不失眠的地方。悲伤的,难过的,在这里我没有力气去想。城市的夜 在头上,沉默经过它的心上。尽管它千疮百孔,仍在夜里笑得冷艳漂亮。
十点半的地铁,终于每个人都有了座位。温热的风,终于能轻轻地静静地吹。对面的阿姨醒了又睡,她没什么可依偎,身边的妹妹,不知道为谁,流着眼泪。我也疲倦了,这是我唯一不失眠的地方。悲伤的 ,难过的,在这里我没有力气去想。城市的夜,在头上,沉默经过它的心上。尽管它千疮百孔,仍在夜里笑得冷艳漂亮。我也疲倦了,这是我唯一不失眠的地方。沉重的,烫手的,在这里都可以暂时放放。等到了站,下了车,余下的路还有好长,不去想,管它呢,让风吹在我脸上。
十点半的地铁,终于每个人都有了座位。温柔的风,终于能轻轻地轻轻地吹。
——李健《十点半的地铁》

清华才子,音乐诗人,清新段子手是李健身上诸多标签中比较鲜明的几个。李健儒雅、优质,既有些淡淡的忧郁气质,又一身的贵族范儿。既高端又接地气。确是当今乐坛颇为独特的存在。
李健的好歌实在太多了。他歌唱对爱的执着,比如“我是为你而来,不在乎穿越绵绵山脉”。他歌唱对爱的无奈,比如“这一生一世,这世间太少,不够证明融化冰雪的深情”。再比如“用尽一生的时间,竟学不会遗忘”。他歌唱对爱的无悔,比如“所有的爱都是冒险,那就心甘情愿”。再比如“相遇之后是别离,当初又为何欢喜,哪管这么多道理,把你刻在我心里”。他歌唱爱屋及乌的心理,如“我最爱秋天,是遇见你的季节”。他歌唱爱上的欢喜,如“春风起时何处拦,哪有湖水不受牵连。你如细雨忽然来,心生涟漪让梦难安”。他歌唱思念爱人的状态,如“想你时你在天边,想你时你在眼前。想你时你在脑海,想你时你在心田”等等。
我总觉得一个人只有对人世有足够的爱意与敬意,才会写出这么多与爱有关的美丽的句子。这也是李健的歌声非常打动人的一个不容忽视的原因。
听了李健的情歌,再听“对你爱爱爱不完”,“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亲爱的,你慢慢飞,小心天边带刺的玫瑰”,“狼爱上羊呀,爱得疯狂”,“那一夜你没有拒绝我,那一夜我伤害了你”等等一类的所谓情歌。我只能说,有些歌,只是貌似歌而已。
但是我今天却没有选择李健的情歌来赏析,甚至这首《十点半的地铁》都不是李健首唱的。可我还是选择了它。除了李健那温润如美玉,清澈似流水的嗓音,还有谁能把这首充满温情的歌演绎得如此动人呢?
地铁以其快捷便宜而颇受上班族青睐。而也正因这青睐,地铁里往往是比较拥挤的。晚上十点半的时候其实有些地方地铁里还是会抢不到座位,不过,不那么拥挤,却是真的。
劳累了一天,多么希望地铁上是有座的,可以歇一歇劳累的身体,也歇一歇疲惫的心。十点半的地铁,终于每个人都有了座位。“终于”二字,可以看出人们对拥有座位一事的迫切,当然也可以看出人们的疲倦。有座的人,可以幸福地享受那轻轻地静静地吹着的温热的风。地铁是人员的集散地,可以从中看到人生百态。
胖胖的姑娘靠着我睡,她看起来是那么累,累得让我都不忍心去推。一个“不忍”,看出人性的纯良与美好。因为经历,所以懂得。因为懂得,所以慈悲。平凡人呵护平凡人,是一件多么温暖的事。
我们的安全感不是来自王子或游侠,因为我们碰到王子或游侠的概率太低。我们的安全感来自身边每一个心中有爱,肩膀有力的平凡人。
大叔在鼾声中张大了嘴,阿姨睡得找不着北,都不用再顾忌什么形象,累了就放开自我去睡,如果连睡觉都那么拘谨,人活着岂不太累?也有没睡的,比如身边的妹妹,在跟朋友议论是非。比如“我”,懒散地伸长了腿,看着身边的人和事,感受着生活的重压与纯粹。“我”也是疲倦的,疲倦得甚至连悲伤和难过都没有力气去想。
地铁的头上是车上众生在其中忙碌了整整一天的城市。城市是有重量的,到底有多重,城市地下地铁里因为拥有一个座位便觉幸福的人们自然懂得。
阿姨醒了又睡,她没什么可以去依偎。这照应了之前的“摇摇晃晃”。坎坎坷坷世间路,摇摇晃晃世间人。世上绝大多数人还是要靠自己去撑,就像这位阿姨无处依偎。那些泪流满面的夜晚,又有谁能递过一块毛巾?想起了《西西里的美丽传说》中玛琳娜想抽烟男人纷纷拿出打火机献媚的场景,那么多男人,那么多火机,可就是没有一个男人拿掉她嘴里的香烟。温柔地对着眼泪即将淌下苍白的脸的她说:“别哭,跟我走。”
身边的妹妹,流着眼泪。“我”不知道她为了谁,其实就算知道,我又能做些什么呢?各人的路只能各人去走,各人的心结也只能各人去了结。
每个人,其实都是各自天涯的沦落人。
也许我们能做的,只是把沉重的和烫手的在这地铁里暂时放一放,等到了站,下了车,还是要走那余下的长路,还是要面对这那周而复始的一天一天。还是要继续挤地铁,并因拥有座位这一点儿微薄需求的达成而欣慰满足。
都不想了,都不管了。有风可吹就好好吹一吹风,心事那么重,如何走前程?
李健说做一个幸福的人,比成功更酷。但是如果不取得一些必需的成功,我们如何拥有幸福?人生的真相也许正如李健所唱的“跋山涉水看不见,命如山,远似轻舟,世间沧海”。
《十点半的地铁》用三两个人暂时的休憩来写城市众生的劳累与疲倦。用一些人的眼泪来写世事的无常与无奈。没有大悲,也没有大喜。就像我们每日面对的庸常的生活。
吉他不急不缓,李健娓娓道来,故事平平常常,地铁来来往往。
可是我还是被这平常的故事和平凡的人们深深打动。众生皆苦,多为自度,谁能真正做到潇洒走一回或过把瘾就死呢?
   十点半的地铁,终于每个人都有了座位。坐下来歇一歇吧,明天,又是一个忙忙碌碌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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