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其木格
到1月底,全国各地分别召开新一届省级人大第一次会议,选举产生了新一届省级政府。布小林(蒙古族)、咸辉(回族)和谌贻琴(白族)三位女性领导干部分别当选内蒙古自治区政府主席、宁夏回族自治区政府主席和贵州省省长。这一结果创下了省级政府主要领导人事安排的多个第一。
第一位少数民族女省长
1959年12月出生的白族女干部谌贻琴来自贵州织金,学习和工作的足迹也从没离开过贵州。从贵州大学历史系毕业后,她曾在省委党校工作了17年,从助教起步做到副校长,直到1999年转任贵州省社科联党组书记、副主席,后还曾任过黔南州委副书记及铜仁地区行署专员,2007年当选贵州省委常委,晋升副省级,并兼任省委宣传部长,同年当选中共第十七届中央候补委员。
2012年,谌贻琴转任贵州省常务副省长,并连任第十八届中央候补委员,2015年4月任省委副书记、政法委书记,成为当时全国仅有的两位女性省级党委副书记之一,2017年9月后代理贵州省省长。
自从1993年苗族干部王朝文离任贵州省省长以来,近25年间的贵州历任省长陈士能、吴亦侠、钱运录、石秀诗、林树森、赵克志、陈敏尔、孙志刚均为中央或异地调任,谌贻琴再度成为本土少数民族省长,引起热议。
在谌贻琴之前,还有顾秀莲、宋秀岩、李斌三名女干部曾先后担任过省长。1983年4月,江苏省第六届人大一次会议选举顾秀莲为省长,时年只有46岁的她成为中国第一位女省长。
1936年12月生于江苏南通的顾秀莲曾任国家计委副主任,国务院知青领导小组副组长,国家计生委副主任等职,1982年6月回到家乡任江苏省委书记(当时设有第一书记),转年3月改任省委副书记,不久后当选省长。在她任省长的6年中,江苏省的经济增长指数一直位居全国前列,其事迹还被写成了长篇报告文学《中国第一位女省长顾秀莲的主政之道》。
1989年7月,顾秀莲在七届全国人大常委会第八次会议上被任命为化学工业部部长,和彭珮云(国家计生委主任)、吴仪(外经贸部部长)等组成了共和国女部长方阵。
1998年3月,化工部在国务院机构改革中撤销,自言“下岗再就业”的顾秀莲转任全国妇联党组书记、副主席、书记处第一书记,2003年又接任妇联主席并当选第十届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成为历史上第一位由妇联内部晋升的主席。在妇联期间,顾秀莲为妇女儿童事业作出了突出贡献,2008年10月被国际妇女论坛接纳进入国际名人堂。
任过省长的宋秀岩(青海)和李斌(安徽)目前都在中央机构任职。1955年10月生于辽宁辽阳的宋秀岩祖籍天津,从16岁在兰州铁路局西宁铁路分局任报务领班开始在铁路部门工作了10余年,后任共青团青海省委书记,海东地委副书记,省劳动人事厅副厅长,省统计局局长,1995年6月后任青海省委常委、统战部部长、组织部部长、省委副书记,2004年12月任青海省代省长,转年1月当选省长,直到2010年1月赴京担任全国妇联党组书记、副主席、书记处第一书记一职至今。
现任国家卫生和计划生育委员会主任的李斌是女省长中在中央和地方交替任职最多的。1954年10月出生的她1982年从吉林大学经济系毕业后一直在吉林工作,任过省社会科学院副院长、省计委副主任、省体改委主任、省政府体改办主任、省长助理、副省长、省委常委,后任国家人口计生委党组书记、主任,2011年12月出任安徽省代省长(转年2月当选),2013年3月,国家卫生和计划生育委员会组建后再度任第一任主任。1月,李斌进入了第十三届全国政协委员名单。
自治区政府女主席频繁出现
除了四位女省长,还有乌云其木格(蒙古族)、刘慧(回族)、布小林(蒙古族)、咸辉(回族)四位少数民族女干部担任过自治区政府主席,后两人目前仍在任。
1942年12月出生的乌云其木格是继顾秀莲后的第二位省级政府女性“一把手”和第一位自治区政府女主席。身为辽宁人的她,1964年内蒙古自治区委党校毕业后一直在内蒙古工作,曾任过自治区党委常委、宣传部部长、党委副书记。
2000年6月,时任自治区政府主席的云布龙在考察工作途中不幸殉职,乌云其木格于8月任自治区代主席,开始主持政府工作。2003年3月至2013年3月,乌云其木格又担任了第十届和第十一届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成为第一位也是迄今惟一一位担任国家领导职务的少数民族女干部。
在乌云其木格离开自治区主席职位十年后,回族女干部刘慧于2013年3月出任宁夏回族自治区政府代主席。1959年12月生于宁夏的她原籍天津,曾任过自治区团委书记,银南地委副书记,吴忠市委副书记,自治区民政厅厅长等职务。
2003年1月,43岁的她当选为自治区政府副主席,2007年后任自治区党委常委。2016年6月卸任自治区政府领导后,担任国家民委副主任、党组副书记(正部长级)。
也是在2016年,时任内蒙古自治区党委常委、统战部部长的布小林(蒙古族)3月被任命为自治区政府代主席,来自甘肃的回族干部咸辉7月接替刘慧担任宁夏回族自治区政府代主席,使得五个自治区同时有了两位在任的女主席,这也是历史上首次出现两位女性同时主政省级政府的情况。
1958年8月出生的布小林从知青、战士、教师一步步做起,担任过自治区政府副秘书长、调研室主任和阿拉善盟盟长、盟委书记,2008年1月当选自治区政府副主席,2014年后任自治区党委常委、统战部部长。
同样生于1958年的咸辉毕业于中央民族学院汉语言文学系,早期一直在家乡甘肃工作,任过省委统战部副部长,省委组织部副部长、老干部局局长,兰州市委副书记,2007年3月任甘肃省副省长,2012年4月后任省委常委、副省长、常务副省长。
女性副职遍及绝大部分省级政府
在本轮政府换届中,除了“一把手”是女性的贵州和宁夏外,只有四川省没有选出女性副省长。
28个省(自治区、直辖市)本轮当选的女性政府副职包括:北京的王红(1962.5,民革)、天津的曹小红(1961.5,致公党)、上海的翁铁慧(1964.4)、重庆的潘毅琴(回族,1963.12)、河北的夏延军(1963.12)、山西的曲孝丽(1963.9)、内蒙古的艾丽华(蒙古族,1964.9)、辽宁的郝春荣(1963.4)、吉林的李悦(满族,1962.6)、黑龙江的贾玉梅(1963.7)、江苏的陈星莺(1964.9,民革)、浙江的王文序(1966.1)、安徽的王翠凤(1963.1,无党派)、福建的隋军(1961.9)、江西的吴忠琼(1964.9)、山东的任爱荣(1963.4)、河南的霍金花(1962.3,民盟)、湖北的陈安丽(1963.12)、湖南的吴桂英(1966.2)、广东的余艳红(1962.10)、广西的丁向群(1965.6)、海南的苻彩香(黎族,1963.4)、云南的李玛琳(1963.10,民进)、西藏的罗梅(藏族,1969.7)、陕西的冯力军(1965.1)、甘肃的何伟(1964.2)、青海的张黎(1961.10)和新疆的任华(1964.3)。
这其中,除了天津的曹小红、上海的翁铁慧和安徽的王翠凤自2013年起已经任满一届外,其余女性政府副职均为在这一年之内新近就任的,大部分还是这次换届前后刚刚履新的。黑龙江的贾玉梅是这些女副省长中惟一的省委常委,她还是十九届中央候补委员。
从这些女性政府副职的情况看,只有山西的曲孝丽(原任天津市红桥区委书记)和江西的吴忠琼(原任辽宁省发展改革委主任)是2018年初跨地区交流任职的。其余绝大部分都是从省内提拔任用的,党内干部中来自省直机关和地市“一把手”的占多数,也有青海的张黎和海南的苻彩香这样直接由妇联主席升任副省长的。
北京的王红虽然此前是国务院参事室副主任,但她任过北京市石景山区副区长、市金融局局长等职,并且一直是民革北京市委负责人。这28位女副省(市、自治区)长中,少数民族和民主党派干部分别有5人和6人。高学历也是普遍特征,新任副省长中的余艳红原为南方医科大学校长,陈星莺原为河海大学副校长,而曹小红早期也曾是天津科技大学校长。
浙江的王文序、湖南的吴桂英、广西的丁向群、西藏的罗梅和陕西的冯力军五人是女性副省长群体中年轻的65后,其中最小的罗梅生于1969年7月,只有48岁。
两位备受关注的65后党外副省长——北京市原副市长程红和江西省原副省长谢茹,在此次换届中均因任满两届而分别改任政协副主席,她们40岁左右即出任副省长的类似经历在本轮换届中没有再现。而1966年出生且只任一届的重庆市原副市长谭家玲同样在这个月改任市政协副主席。
(作者:人民网舆情数据中心副主任 单学刚)
主编 / 胡永明 编辑 / 杨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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