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亮吉?：玉泉山

玉泉山 文/耿亮吉
蔚县名胜古迹众多，但从古至今，人们光顾最多的要数玉泉山。玉泉山坐落在县城西南二十里，林深草茂，又有飞瀑流泉，加上魏象枢、李周望两尚书曾经在此读书，因而驰名县内外。人们一有时间，便三三俩俩，结伴爬山，探幽览胜。明末进士江禹绪曾游览玉泉山，写诗表达了他当时独特的心境:“游人怜水曲，佳士忆山阿。坐听涛声远，杯衔柳色多。”
我已多次游过玉泉山，每次登玉泉山，总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吸引我，于是，今天我和伙伴们，再次去游玉泉山。从县城出发，驱车十分钟，便到了山脚下的浮图村。不用进村，村东便有路通向玉泉山。这里原是山水冲刷的土山路，现已被人们修成较为平整的沙石路，但依然弯弯曲曲，如舞者手中的彩带，回旋穿插于松杨之间。我们沿着这上坡路向前走，不一会便到了玉泉寺。
玉泉寺坐落在峪口外西边高台上，始建于元代。原寺已毁，现在看到的是三十年前开始复建的，至今没有完工，只是局部建设。山门、正殿都是坐西向东，还算雄壮。院中最北边有一二层小楼特别引人注目，身处其中，定然是读书的绝佳之地。面南而观，苍山翠松尽收眼底；静坐而听，松涛水声尽入耳中。魏象枢和李周望二人先后在此读书，享大自然之灵秀，受大自然之孕育，之后他们终于走出蔚州，成为了清初一代名臣。
出了玉泉寺，我们又傍着溪水顺着山路一路爬行，绕过山体，突见前方一钢制桥横跨溪水之上，桥头拱券之上有“玉泉桥”三字，两侧镌有一副对联：“遍山芳树红霞里，水落山岚尘世外。”站在桥上向西边崖壁仰望，有一小庙镶嵌在半山腰。原来这座桥是为方便人们去那座小庙朝拜特意建造的。
我们并没有过桥去那座小庙，而是沿沟谷再往里走。忽然南山的三眼石窟进入眼帘，这就是当地人称的“狐仙洞”。走到这里，更显幽静了，用李周望的诗形容这里，再恰当不过：“地幽人迹少，树密鸟声多。石洞藏青霭，空亭复绿萝。”
路虽迂回曲折，但路面坚硬，并不像别处乱石遍地，崎岖难行。魏尚书应诏起行，很似这路一般，起步好行。当初，魏象枢上任，苦于无银。他的大兄哥李云华厚金遗之，并每年定时奉送三百金，使魏尚书免除了后顾之忧，厚重好行，果成一代清介名臣。李云华甘为人梯，捐金助学，表贞奖儒，仅蔚州闹饥荒就捐栗五百石，救活无数。其阴德荫及后代子孙，代代出官人。“密云笼法象，乱石漱泉声。”路不仅好走，还有泉水相伴。更让人称奇的是，每一迂回转折处，必有一柳树矗立，像卫兵，更像指路的向导。途中有人们常说的上水石，人们凿取雕刻，摆在家中把玩。
路尽柳绝，快到流水源头的时候，最高峰便现眼前。山右前方，一巨石如塔，屹立在南侧一山顶。虔诚的人们爬到那里，插上旗子，顶礼膜拜。“出郭晴恋近，崚嶒次递攀。”最后的这段路，比刚进山的路要难走好多，因它从山底垂直爬行到山顶。不由得想到魏尚书的仕途，险阻不断，但他不顾个人安危，语多忤权贵，并面折诸贵人，无所阿避，虽艰险，但也达到了人生顶峰。“野花穿侧径，村笛起前山。一疗烟霞癖，浑望鬓已斑。”爬到山顶，愁苦烟消云散。
一路上，观山景，赏心悦目；想前人，神驰心往。怪不得人们都来看这玉泉山。
作者简介：耿亮吉，自号西坡居士，河北蔚县人，地地道道农民，热爱文学，现供职蔚县卫生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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