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事旧人】一个出轨女人的凄凉故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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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王霞 编辑●王成海
04
一缕阳光透过窗帘中间的缝隙，显得格外刺眼，爱国被阳光刺醒，隐约觉得身边有个人，定睛一看，吓了一跳。“你，你怎么在这儿？”小玟早醒了，她一直盯着爱国，等着他醒来。“我，昨天你喝多了，我把你送回来，你揪住不让我走……”小玟边说边揪了揪盖在她身上的半个被子。爱国似乎想起了些什么，他正不知怎么开口时，小玟先出了声：“国，我不用你负责，我真的很爱你，从读书时就爱。”小玟红着脸，依偎进爱国的胸口。
“可是我……我……”爱国想说他不爱小玟，又怕这个时候说有些太绝情。他起身穿好衣服，推门要走，可刚迈出的脚又跌了回来，他倒吸一口气，愣了一下，不知道该出该进。门口王瑞和唐珠站着，正冲着爱国笑。没等他出来，她们就迫不及待地挤了进去，然后就是一片哗然大笑。看来这是不承认都不行，三个女人一台戏，没等半天，来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从此，他俩就成了不是秘密的秘密情人。2015年的冬天，小玟怀孕了，然而小玟老公常年在外，一年回不了三次家，这个孩子没法解释，这可怎么办？“国，我要留下这个孩子，我要离婚。”“宝贝，你听我说，这孩子不能要。”一年里，爱国偶尔也会这么称呼小玟，然而他不知道，遇到小玟这样深情的女人，你可以不爱她，但是不能欺骗她，因为在爱的人面前，深情的人总是最纯粹的，她会无条件地相信你说的话，爱国称呼小玟，小玟以为他是爱着自己的。“为什么？你不是很想要个男孩儿，可彩凤姐一直怀不上，为什么不能要？”“她是现在生病了，并不是不生养，我们不是有个女儿吗？”“那我怎么办？”“把孩子拿掉！”爱国很肯定的语气。而小玟头也没回就走了。爱国意识到问题很严重，他本来以为各自有家，这种关系只是为了让彼此有个说话的人，甚至也只是玩玩而已，从没想过要抛弃妻子。再想想妻子彩凤，十几年来跟着他没少吃苦，虽然妻子家是农村的，可当初他看上妻子，也是因为她长得漂亮，鹅蛋脸，杏壳眼，鼻子高挺，嘟嘟嘴巴特别有形，1米7的个子一等的好身材。然而十几年过去了，岁月无情地摧残着这个善良贤淑的女人。彩凤是那种完完全全的家庭妇女，她出生贫寒，即便是现在有钱了，依然没舍得把钱用在修饰自己上，她从不化妆，更不会去美容院。嫁给爱国后，两个人恩爱有加，很快怀孕了，结果一场意外孩子没保住。彩凤流产以后身体一直不好，过了几年经过喝药调理才艰难的生下女儿果果，本来脆弱的身体加上生果果的时候难产，导致彩凤后来成了药罐子，身体一直不好，过去九十斤的体重，现在因为一些药物的作用需要在前面加个一。灵动的毛眼睛被大脸盘子掩盖的没了灵气儿，小嘴巴反而显得有些不成比例了。记忆里妻子的美已模糊不清，似乎她从来未曾美丽过。可无论如何妻子变成这样有他的责任，他不能抛弃结发妻子。
05
小玟回家后就给母亲打了电话:“妈妈，我要离婚了。”“小玟，你说啥呢？你和王强打架了？”“没有，我爱上了别人，还怀了他的孩子。”
“你，王强虽然没本事，但是一直对你言听计从，你为啥要这么做？”“当初我就没看上他，是你们非要让我嫁，如今我好不容易遇到真爱，我必须离婚。”“真爱？这个社会，很多男人就是骗子，你知道他真的爱你？”“他……他……爱，他是个优秀的男人。”小玟并不肯定这个男人爱不爱她，只是告诉母亲这个男人很优秀，然后就“啪”地挂断了电话。
小玟并不想听母亲唠叨，她心意已决。母亲不放心，第二天就坐火车赶来了，爱国看事情闹大了，赶紧买了水果来探望。他和小玟母亲表示，是他一时的错，他并不想破坏两个家庭。母亲才知道，原来是自己这傻女儿一厢情愿，这种混蛋男人，不喜欢为啥让小玟怀孕，心里暗自思量绝不能轻饶他。夜深人静时候，母亲心平气和地劝小玟:“孩子，你还是太小，看不清一些人，一些事，妈妈知道你委屈，可人家并不想离婚，你非逼他离婚万一出了事怎么办？再说他那么喜欢自己老婆外面都能有你，你觉得你嫁给他，他能守得住你吗？有钱难买心宽，跟王强日子苦点，可是你们有儿子，你能扔下你的儿子吗？”母亲的话说到小玟的软肋上了。她很爱自己的儿子，她没想要扔下儿子。听母亲这么一说她顿时也醒悟了，跌到母亲怀里痛哭：“妈妈那你说我怎么办？我不想扔下儿子，可是我真的喜欢爱国。”“孩子，爱情是两个人的事，讲究你情我愿，他都说不会离婚了，你何必苦苦相逼？你不是说他有本事，那就不能让你的罪白受，让他给王强安顿点好活儿，把你们的日子往起拉一把。”小玟抬头看着母亲，轻轻点了点头。爱国思量很久，小玟的老公王强没啥能耐，在外地是靠给工厂开车刚能养家糊口。王强这名字和性格恰恰相反，他不但不强，看着还懦懦弱弱的，眼睛不大还黯淡无光，常年奔波在外，没四十岁的人，皱纹长了不少，特别显老。爱国和小玟商量开个装潢店，让王强回来管理，王强听说小玟同学要和他合伙开店，人家出钱他出力，这可是好事呀，眼看儿子越来越大，日子没有起色，他正每天发愁呢。
06
时光如梭，转眼2017年已是春暖花开，这一年半，他们生意做得风生水起，两家关系处得也很融洽。人和人靠的是缘分，爱国和王强通过小玟还结下了不解之缘，每天出出进进都在一起，吃吃喝喝，很聊的来，处成了好兄弟。但是这让爱国很愧疚，觉得自己欠了这个兄弟不少。虽然这一年多他一直有意无意地躲避着小玟，但是毕竟那种关系还是有的。爱国以为小玟现在日子过好了，能够放开他了，也和小玟提出几次分开，可小玟坚决不同意，说要是分手，她就把这事告诉王强和彩凤。其实小玟让爱国和王强合伙儿做生意并不是她的初衷，小玟真正想留住的是爱国。爱国无奈，只能不远不近地这么维系着。再说这王强挣了钱，第一时间给小玟买了辆车，虽然车并不贵，但是这可以让小玟接送孩子时方便不少，每天开着爱国和王强挣钱为自己买的车，小玟的心美滋滋的。
时下流行自驾游，五一正是个好时节，小玟约了王瑞、唐珠、爱国几家人一起去旅行。要说王强人是软弱，但并不傻，出来这几天，他总发现小玟含情脉脉地看爱国，他觉得小玟关心爱国比关心自己多，时不时给爱国倒杯水，还给夹个菜。但王强考虑小玟这么多年是个顾家的好妻子，长得也很普通，他俩不大可能，一定是自己想多了。男人粗心，但女人的第六感就不一样了，彩凤可是个明白人，相处的好不假，可是他俩挤眉弄眼可没逃过彩凤的眼睛。转了两天彩凤坚持要回，没办法本来计划的三天游，两天就这么结束了。一路上彩凤沉默不语，爱国问:“怎么了？”
“你说呢？”“你一天神经的，我怎么能知道？”“你和小玟到底啥关系？”“同学”“为啥她知道你爱吃啥不爱吃啥……”“我说了同学，爱信不信。”要说稍微有点能力的男人，在女人面前就是这么拽，无言以对时就不做任何解释。其实也怪彩凤平时就惯着他，自己没有半分收入，加上没能给人家两代单传续下香火，家里地位自然是低了许多。彩凤轻声叹了口气：“这么多年，我一直病着，你每次外面有不清不楚的女人，咱们都大闹好几天，你总说一心为了家，外面只是逢场作戏，现在我也想通了，你工作压力大，而我除了给你生不了儿子，就连夫妻生活上也……哎！”彩凤是个聪明的女人，这前半生争来争去，也没能改变什么。最后自己落下这一身病，前年为了有个精神寄托她信了佛，有时间就看佛经，慢慢地明白了不少，原来这一切都是因果，是她上辈子欠了爱国的。而爱国的风流天性也是不由自己的，包括小玟的为爱痴狂，都是前世未了的尘缘，几世的轮回，最终每段孽缘还需走，每笔情债也需还。彩凤明白了婚姻犹如放风筝，你越是不断地拽，他越是想往高飞，你真的放手了，他飞累了自己就会停下来。其实婚姻里，聪明女人只有两个选择:一是装成傻子，不缺吃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二是强大自己，有能力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活得精彩，正所谓你若盛开，蝴蝶自来。彩凤选择了第一种，她默默地承受着。她想只当这是旧社会，爱国有个二房、三房又能如何，她才是正房。想到这儿，彩凤平静地说:“只要你答应我，无论任何时候都不抛弃我和孩子，其他的由你吧。”说完这几句话，彩凤的眼泪还是像开了闸的洪水涌了出来。
妻子的话，如同一把利剑刺在爱国心上，这个曾经他深爱的女人，如今被他折磨得都没了底线，其实这一切并不是爱国想要的，真的是造化弄人。他安慰妻子:“彩凤，你说啥呢？我们一路走来，你为我吃的苦我都懂，是我没保护好你，让你受了这么多的委屈，我不想要儿子了，有可爱聪明的果果就够了，那可是我们的小棉袄，儿子负担太重，不要了，我会好好待你们的。”其实爱国的花心如同韦小宝，就是命中注定过不了女人关，其他方面都挺优秀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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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作者】王霞，八零后，网名海，现工作于集宁区发改委。爱好广泛，性格开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