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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打算让小儿子去，大儿子非要去，结果二儿子死了
文/范俊来
卧薪尝胆是一个家喻户晓的典故，说的是春秋时代越国被吴国打败后，越王勾践立志报仇，经过自己的刻苦努力、忍辱负重，最终打败了强大的吴国。越王勾践之所以能成功，除了他有过人的毅力外，得益于一个人的精心辅佐，这个人就是历史上的名人——范蠡。据《史记·越王勾践世家》记载，范蠡在辅佐越王勾践复国的过程中，了解到勾践是一个可以同患难不能共富贵的人，深知“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当其政治抱负得以实现后，没有受到荣华富贵的诱惑，果断地选择了急流勇退，这种远离政治中心的明智举措保住了自己的性命。范蠡的这种政治智慧得到了后人的交口称赞，为后人树立了见好就收、保全自我的榜样。退隐后的范蠡，隐姓埋名，低调做人，三次搬迁，最后定居陶地。他将政治上的运筹帷幄和做人的聪敏睿智，都用在了经商上，很快就累积了巨万财富，被当地人尊称为陶朱公。在经商过程中，范蠡仗义疏财，施善乡梓，得到了“忠以为国；智以保身；商以致富”的美誉。在民间，范蠡被尊为“文财神”，享受三拜九叩的礼遇，在商界，范蠡被认为是商人的鼻祖。传说范蠡隐退时，携美女西施泛舟太湖。因为这个传说，无锡的蠡湖和蠡园而得名，有了这个传说，范蠡在无锡成了一位妇孺皆知的历史名人。当然这仅仅是一个传说而已，历史上有无此事尚待考证，不过，这一传说从另一个侧面反映了后人对范蠡的认可，四大美女之一陪伴一个智慧达人，这种文学美感使范蠡的形象更加丰满。
据记载，范蠡的大儿子是在他辅佐勾践的艰难时期长大的，因在成长过程中吃了不少苦，养成了精于计算的性格。范蠡的二儿子是在他重新创业过程中长大的，因在成长过程中疏于教诲，形成了玩世不恭的性格。范蠡的小儿子是在他创业成功后长大的，因从小不缺钱花，养成了对钱财无所顾惜的性格。知子莫若父，范蠡对这三个儿子的性格了如指掌，对兄弟仨人疼爱有加。等到小儿子长大的时候，范蠡的二儿子在楚国杀了人，被收在监牢里。范蠡得知消息后，进行了细致的调查研究。他了解到，楚王优柔寡断，朝中大小事的决断都听其肱骨大臣庄生的意见，而庄生正是范蠡的老故交。范蠡对庄生也相当了解，知道他是一个刚正不阿的清官，号称“一身正气两袖清风”。范蠡经过分析后，觉得以自己的身份不适合亲自去营救，经过一番筹划后，在公开场合说：“杀人者死，这是本分。不过我听说千金之子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处死。”随后就派小儿子带千溢黄金，乘牛车去楚国解救。就在出发的时候，大儿子拼死拼活地阻拦说：“家里出了事应该由长子出面搞定，如父亲不派我去，别人会说我不孝顺父母，不疼爱弟弟，以后没脸活人”，说完就以死相逼。母亲不愿看到二儿子没被救大儿子先死的后果，站出来帮大儿子说情。这种情况完全在范蠡的预料之中，于是，他佯装改变了主意，亲笔写了一封信，让大儿子带给庄生，并再三叮嘱，到了楚国不论任何事情都要任由庄生安排，千万不要与之争执。大儿子答应后又私自带了几百溢黄金上路了。范蠡回过头对小儿子说：“你心疼二哥，我心里有数。不过，你对钱的多少没概念，我担心你去了人财两空”。小儿子得到父亲的安慰后，愉快地做自己的事去了。
大儿子到楚国后找到庄生，庄生得知来意收下千溢黄金说：“你现在赶快离开，千万不要逗留，即使弟弟被放了出来，也不要问所以然！”大儿子因亲眼目睹了庄生的贫困，没听庄生的话，用私自带的黄金留在楚国继续攻关，以求双保险。受人之托的庄生说服楚王大赦天下，以此救二儿子的性命。大儿子虽然通过公关得到了大赦的消息，但不知这是庄生周旋的结果，觉得花那么多钱冤枉，于是又来见庄生。庄生非常吃惊，问：“你怎么还没有离开呀？”大儿子不客气地说：“当然没有离开。当初是为了弟弟而来，现在楚王要大赦天下，弟弟有救了，故此特来向先生辞行”。庄生明白他的潜台词，把他领到保管钱的地方，说：“钱都放在这里，你自己拿走吧。”大儿子拿走财物，心中窃喜。庄生虽然家徒四壁，却不是个爱财之人，原本就没想要这个钱，打算事成后归还，接手后将钱交于妻子保管说：“这是陶朱公的钱财，不要动用。万一我有个闪失，以后别忘了归还。”可大儿子的行为冒犯了他的自尊，令他十分恼火，退钱之后就游说楚王在大赦之前杀了二儿子。大儿子傻了眼，“持其弟丧归”，只能用当初那辆牛车，把弟弟的尸体连同千溢黄金拉回了家。范蠡的其他家人知道结果后都哭了，唯独范蠡一人点头微笑，因为这个结果不但在他的预料之中，而且也是他想要看到的。二儿子杀了人，杀人偿命，千古一律。至于改变去楚国的人选，不是大儿子力争的原因，而是想借此事同时教育两个儿子。不过，范蠡没有把此事说破，怕妻子无法接受这个不近情理的安排，事后对妻子说：“二儿子一惯放荡不羁，这次如果救了他，恐怕日后要连累了整个家庭。眼下虽然人没了，可财产还在，如果当初让小儿子去，肯定会人财两空的。”妻子听了此言，心里得到了宽慰，舐犊之情减了大半。范蠡面对痛失二儿子的残酷现实，理性行事，并以此血泪惨事教诲两个儿子：“钱财如刀，可救人亦可杀人；钱财如水，既可载舟也能覆舟”。此后范蠡广散钱财，修渠引水，为民造福。庄生得知这一切后，感慨地说：“陶朱公弃一子，救两子，安全家，益社会，此乃一举多得也”。
作者： 范俊来，男，汉族，内蒙古化德县人。生于1955年12月，高级工程师，毕业于内蒙古电视大学，曾在包钢设计院、上海梅山设计院工作。现退休定居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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