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点击左上方关注“果子狸D”微信公众号
文章来源:葫芦时刻
严歌苓这个名字你也许不熟悉,但是《归来》《金陵十三钗》《天浴》《小姨多鹤》《一个女人的史诗》《芳华》这些影视剧却几乎无人不知。
是的,这些作品的原著作者都是严歌苓。她的小说版权被各大导演争相购买,她也因此成为最具影响力的海外华人作家之一。
严歌苓说自己像去上班的律师和会计一样,到了点就会坐在写字桌旁边,对写作这个事情有一种很平常的心态,那就是靠写字来养家糊口。
至于对写作激情到什么程度,她说,不写感觉自己就会死。
全额奖学金赴美留学
1988年刚刚出道不久,严歌苓写了三部长篇小说,就被美国大使馆一个叫新闻文化处的机构发现,于是拿着哥伦比亚的全额奖学金赴美留学。
在这一过程中,有一点必须要提一下:从只认识ABC的初学者水平,她花了一年半托福便考了577分,并且她也是该校文学写作系一百多年的历史上唯一的一个外国学生。
三年后,她得到艺术硕士及写作学位(MFA)。
严歌苓说,三年的学习对她帮助很大,出来以后,明白很多事情,比如如果你想转换一个视角,应该用什么转换,用对话转换是最容易的,从一个女主人公转变到男主人公,或者从她的心理世界转换到他的心理世界。
这里面是非常有技巧的,这个技巧学会了并不影响你的天才的发挥,当你有天才也有技巧,写起来就会省力一些。
一个写稿大咖的职业生涯
严歌苓的每一部作品都深入生活,不计成本。
写《陆犯焉识》《第九个寡妇》,严歌苓花了很多钱,去青海,去农村体验生活,花钱去开座谈会,把劳教干部请来,然后找人陪同,找很多关系来了解这些故事,在做这些事时,她是不计成本的。
去了三次日本,她要请一个既会说日文又会说英文的翻译,翻译每一天都要150美元,然后她还需要住,需要生活。在做这种事时,她基本上只有使命,而没有养家糊口的一个概念了。
农村生活当然不容易适应,到了农村上厕所都是一种挑战,更别说得住在那儿了。她说,有一次在农村一个镇上就那么两三个厕所,在那儿上厕所,有一队人排在后面等你,有个小姑娘就搓着她的作业纸,站在她面前,一脸“你快点儿”的催促。
严歌苓的代表作之一《妈阁是座城》,主题是赌徒。中国的很多成功企业家都是赌徒,他们发财后会到澳门这种地方,把这个手赚来的几千万上亿,那个手就丢出去。
有一些非常惊心动魄的赌博故事,很悲壮。有的人发誓不赌了,把手指头一刀剁断,剁断以后还不行又剁断一根。
为了写这本书,就要了解这些赌徒,自己得会赌啊。严歌苓就去澳门,去当赌徒。赌徒没当上,当了赌客,第一次赢个一万多,后来就开始猛输,输掉好几万,还没算上其他一些乱七八糟的费用,但就这样把这本小说给写出来了。
为了写作,她还去过北京的161中学,知道他们高中生有心理咨询,看他们上课,跟孩子们聊天,跟高中生交朋友,在网上通信,了解他们的语言,进入他们的语言系统。
有一个小朋友让她进入他的人人网和校园网,用他的账号登陆。
进去了,严歌苓看他们相互之间的那种交流,虽然都是中国字,但好像就是看不懂,需要很长时间来学习他们这种语言。
而这就是高中生的声音,他们的语言,当她写作的时候这个声音就是在那儿的。
她说,职业作家就要做到这一点,写什么要像什么,要为了这个目的去生活,要扎扎实实地学会一样东西,就像做农民要懂得什么时候种红薯,什么时候起红薯,怎么起红薯,这些种种具体的知识。
外交官丈夫和养女妍妍
严歌苓为人低调,感情生活更是少为人知。她在旅美学习期间认识了现在的先生,两人的婚姻生活格外幸福美满。
他们的相识源于友人牵线搭桥。
有一天半夜,严歌苓的一位女友从外地打长途电话给她做媒,女友介绍道:“他是美国外交官!中文讲得跟我一样好!”
这时,严歌苓刚从第一次婚姻走出来,对全人类尤其是男性丧失了信心,一点都提不起兴趣。可女友却语气热烈地说:“认识一下有什么关系?成就成,不成就当拿他练练英文嘛!”
严歌苓最终决定去女友家“相亲”。那天下午,她在女友的公寓准备晚餐。
女友外出买东西去了,一个年轻的大个子美国帅哥叩门而入,脖子上的细链吊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美国国务院/劳伦斯·沃克”。
严歌苓有礼貌地冲他浅浅一笑。两人握手的一瞬,劳伦斯操一口“儿化”东北普通话说:“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严歌苓顿时感到亲切和温暖,她眨眨眼睛调皮地说:“你的中文讲得果然很好!”
劳伦斯得意地说:“我曾在中国沈阳领事馆任了两年的领事,我还会说地道东北话呢。”
劳伦斯的随和、健谈立即冲淡了“相亲”初见时的窘迫。
严歌苓挂好他的外衣后对他说:“抱歉,我还得接着做晚饭,你先在客厅坐一会!”劳伦斯笑嘻嘻地说:“我可以在厨房里陪你聊天儿!”
于是劳伦斯一条胳膊肘斜撑在厨房餐柜上,跟严歌苓东拉西扯起来,三句话必有两句会逗得严歌苓大笑。
幽默至此的人,严歌苓还是头一回遇见。而一坐下来,彼此就感觉是那么默契,像认识多年的老朋友。
那天,女友悄悄问严歌苓:“劳伦斯怎样?”严歌苓认真地说:“和他在一起的这个下午,我感觉到一种久违的温暖,他让我有种奇异的信任感。”
而严歌苓轻盈美丽的身影像一抹亮色“印”在了劳伦斯的脑海里,这就是他们的一见钟情。
但对于严歌苓来说,还有一种经历是她所渴望的,就是做母亲。
但是,严重的失眠使她不得不大把大把地吃药,也因此三次放弃了为人母的机会。
这成了她生活中惟一的缺憾。直到妍妍的到来,改变了这一切。
女儿妍妍并非歌苓亲生,这份母女情缘的成就,缘于一次写作考察。
一次,严歌苓和陈冲在美国读到一本書,是关于一个美国女作家收养了一个中国小孩的故事,两个人看过小说后都觉得很感人。
后来,陈冲特别想拍一部这样的电影。俩人决定做一次考察,于是,她们一起到了安徽马鞍山孤儿院。正是这次经历使她在马鞍山的孤儿院里见到了妍妍。
当时仅有三个月大的妍妍可爱极了。这孩子见人就笑的天性,激发了她的母性。回家后,她有一种冲动,想收养这个女孩子。
严歌苓决定先跟先生商量一下。她觉得,一向宠爱自己的丈夫一定也会为她的这个建议而开心。
但劳伦斯一开始投反对票,他认为严歌苓比较情绪化,担心这是一时兴起。
先生的反对让她很懊恼,不过,劳伦斯毕竟还是心疼妻子的,最后他妥协了:“如果你能再郑重地向我提出两次这件事情,我就会考虑。”
过了几天,她对劳伦斯说,咱们去把那个孩子领回来吧。
又过了几天,她再次郑重其事地说:“我还是想要那个孩子。”严歌苓认真了,劳伦斯最终同意了。
写作是自讨苦吃,但不写会死
严歌苓收获了幸福的人生,如今在谈起亲情和爱情,她已经十分平淡,她说:“亲情是一种精神的爱,爱情是一种心灵的爱,对于女人来说缺一不可,但却又不一定是你的全部。”
而对于处世哲学,经历复杂的严歌苓也相当独特,和自己的文学作品相比,居然异常朴素,她一板一眼认认真真地说:“老老实实做人,老老实实写作。独善其身,不要自卑,要不断完善自己,做一个不给自己丢脸的人。”
关于写作,她说,写作是自讨苦吃,但不写会死。
如果你喜欢这篇文章欢迎转发分享给更多的朋友记得要在文后点个在看哈,谢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