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子什么时候成熟(家乡的六月,是杏子成熟的季节!)

杏子什么时候成熟

时节到了夏至,天气渐渐的闷热起来了,正是杏子成熟的季节,小区里到处有买的,这里一堆那里一滩,有的金黄,有的桔黄,有的青里透着红,有的个大整爽,有的个小圆溜,有的甘甜细腻,有的发酸脆爽。每次路过都要买一些回来,吃着杏,回味着杏的故事。

沉睡了一个冬天的民勤大地被强劲的春分吹醒,地表懒散的沙土随风起舞,形成了一种叫沙尘暴的猛兽在肆虐着勤劳的人民。然而杏花却不为强难,一夜之间粉红的花蕾便绽放出乳白色的花朵缀满整个树冠,犹如大雪压身,一种银装素裹的错觉。小时候手头没有照相机,更没有可以自拍的手机,但那种以杏花作背景的画面却深深印在脑海中了。看到杏花就如同看到杏子了,那种渴望那种期盼是一种揪心的美。然而我们并不是记得很清楚花是什么时候落败的,当我们再次注意到时,已不见了花的踪影,树叶悄然茂盛,走近细瞧花蒂之上结出小小的杏蛋,绒毛孵生害羞欲罢。孩子们眼睛里早已放出绿光,口水绵绵不绝,恨不得杏蛋快快长大。

酸杏蛋几乎是我们能够吃得到最早的水果了,不论多乖的孩子都有过偷吃酸杏蛋的经历,也许是偷别人家的也许是偷自家的,也许是组团策应,也许是特立独行。大坝一队就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果园子(这其实是我祖上的固定资产,土地革命时归了集体所有),里面有秋子,花红果,枣树,最多的还是杏树。这里也成了我们解馋的乐园,也许是大人们为了让我们少一些糟蹋那未熟的杏子,好等成熟了再吃,就告诉孩子们酸杏蛋的杏仁放到耳朵里可以报出小鸡崽,所以我们吃完一个酸杏蛋后就小心翼翼的把杏仁放到耳朵里用手捂上,摇头晃脑嘴里还念念有词,然而结果每次都是白皮的杏仁变成了淡黄皮的杏仁,从来没有鸡崽被孵出,但孩子们每次都半信半疑的那么做着,时间也就不知不觉地过去了。在上学的路上高家庄也有许多杏树,每当上学和放学的时刻都有大人们在那盯着,但总是有忙不过来或者疏忽的时候,所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孩子们总是有抓住机会的时候。我从来不偷高家庄的杏子,因为高家庄的姑娘个个貌美如仙,我可不想吃了杏子丢了姑娘。然而事与愿违,既没有吃到杏子也没有得到姑娘,现在想来或许是因为当时没懂那句话:男孩子不坏女孩子不爱!

夏天来了,随风起舞的不再是沙尘,而是一股一股的热浪,原来青涩的杏子被太阳公公晒的一点点的脱变至成熟,在热浪的洗礼下摇摇欲坠。左邻右舍互相送着自家的杏子,家长也让孩子们吃个够,说来也奇怪没人管了,不用偷了好像又缺少了点什么,不过吃起来一点也没懒惰,犹如蚕食桑叶。其实后来上中学时仍有许多关于杏子的故事,之前的文章里详细写过,在此不再赘述。

杏子吃完了,杏核千万别乱丢,那可是宝贝。杏核晾干了就是很好的玩具,用弹玻璃球的方法弹杏核一样精彩,用抓石子的规则抓杏核同样热闹,有文艺气息的孩子将杏核在石头上磨出个小缝当哨子吹,特有旋律感。裤兜里装些杏核,吹着杏核哨子,走哪玩哪,逮谁和谁PK,不亦乐乎。杏仁有甜的(东北管甜杏仁叫真瓤杏),很好吃,吃完杏子用砖头砸开,把又水灵又甘甜的杏仁送入口中越嚼越有味道,而苦杏仁需要晾干了用火烫的沙子炒熟了,一次吃几个有降气止咳平喘,润肠通便的作用。记得小时候我奶奶把炒好的苦杏仁装在小瓶子里放在枕头旁,咳嗽了就着冰糖吃几粒很管用的。

虽说杏是我特喜欢的水果之一,但每年都吃不出小时候的那个味道了,不知是杏子变味了还是我的味觉念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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