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苍山远下一句(日暮苍山远 46)

日暮苍山远下一句
     专八考试结束后,夏成蹊开始忙着与学校的老师沟通修改论文,等着五月底回到厦门进行论文答辩,每当完成工作和论文,独自一人躺在自己小小的床上时,她才忽然发觉自己这张床的面积有多小,她和陶言原来相拥而睡的姿势有多亲密,才可以挤在这一张窄窄的床上。
    夏成蹊从床上爬起来,打开床头柜拿出相册,仔细翻看两人寒假期间在国外拍的照片,唇角露出淡淡的微笑,只是微笑中流露出无奈和苦涩……
   五月底,夏成蹊从青海回到厦门,忙着拍毕业照和毕业论文答辩等事宜。此时的厦门,太阳斜斜地挂在天边,无情地倾洒着斜阳的酷热。夏成蹊和班上的同学额头上都沁出了一层密密的细汗,抱怨着好不容易化好的精致妆容快是要坚持不住了。
   周润芝和夏成蹊并肩走在一众同学的身后,各自托起长长的裙摆,准备走向教学楼遮一下阴凉,休息一下。
  “老师好。”走在前面的一众同学挨个挨个喊着。不知为什么,夏成蹊的心突然突突突地,急促地跳动起来。
  身旁的周润芝停下脚步,侧着身子也跟着喊了句,“老师好。”
  夏成蹊侧过脸,赫然看见了手里提着包立在一旁的陶言。陶言上身穿着雪白的雪纺衫,下身是红色的短裙,许是刚从有空调的教室出来,脸上的妆容依旧干净精致,没有一丝汗晕。
  “老师好。”夏成蹊淡淡地瞥了一眼陶言,机械地跟着喊了句,随后回过脸大步往前面的教学楼走去,看起来和别的学生碰到老师的反应没什么不同。周润芝对着陶言讪讪一笑,跟上了夏成蹊的步子。
  陶言的步子在原地顿了顿,惊愕的表情瞬即恢复,面无表情地才又迈开步子往自己的车子走去,仿若并未因这突如其来的偶遇而有任何情绪上的波动。陶言拉开车门,坐了进去,目光怔怔地坐在座位上,半天没有下一步动作,半晌后转过脸,透过车窗玻璃看着一众在教学楼一楼大厅乘凉的三三两两的学生们。
  由于离教学楼有一定的距离,陶言只能看见一片穿着淡紫色抹胸长裙的女学生和穿着白衬衫和黑西裤的男学生,脑海里浮现出刚才夏成蹊的样子。夏成蹊穿着淡紫色的抹胸长裙,一手捧着鲜艳的花束,一手托着长长的裙摆,裸露的肩膀和锁骨处肌肤胜雪,白皙细腻。卷曲的长发随意地垂落下来,眉眼如画,红唇欲滴,由于太阳的曝晒,双颊染上绯红,却更是让整个人显得明媚红润。她今天真的好漂亮。
  陶言回过脸,露出苦涩自嘲的笑容,发动油门,准备驱车离开。
  夏成蹊目光盯着许久未动的车子,回忆着刚才与陶言擦肩的瞬间。
  “你不过去看看吗?说不定就是等你过去。”周润芝实在是看不下去夏成蹊一副深情眺望的姿态,于是开口劝道。
  夏成蹊闻言转过脸瞥了一眼周润芝,“你异地恋最后还不是分了吗?”
  “你……”周润芝被堵得哑口无言,抛了个白眼不再理会。
  车子终于启动,陶言目不转睛地看着后视镜里的画面越缩越小,直到模糊一片,握着方向盘的双手不自觉地收紧。夏成蹊,这一别怕是以后再也不会见了吧……
  突然,“嘭”的两车相撞的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一众庇荫的学生闻声看去,惊呼一声后,都脚步匆匆地往出事地点赶去,男生冲在人群的最前面。
  “夏成蹊,你tm的赶紧去看看啊。”周润芝看着钉在原地的夏成蹊,一把扯过,拖着她往前走。
  夏成蹊和周润芝脱掉高跟鞋,在阳光下奔跑着,地面在太阳的照射下有些发烫,只是未待两人靠近陶言的车身,车身突然嗖地一下窜出了老远,消失在远处的丁字路口。
  夏成蹊找到冲在前面的男同学,连忙询问道;“陶老师怎么样?”
  “头蹭破了皮流了血,不过人好像没什么大事。”男同学满头大汗地回答道。
  “夏成蹊,你赶紧打电话。这还好是在学校里面,车速不快,这要是在学校外面出了事,就完了,你赶紧趁老师没出学校打电话啊。”周润芝在一旁催促道。
  “你打吧。”夏成蹊冷冷地说道,看向周润芝的眼神却透着不容置否。
   周润芝不耐烦地看了夏成蹊一眼,二话不说拿起自己手机开始拨打陶言的电话,只是陶言的电话迟迟无人接听,只好发了条短信过去;陶老师,我是周润芝,到家后能回个短信报个平安吗?消息发送完毕后,周润芝剜了夏成蹊一眼,重重地叹了口气,丢下后者转身走了。
  夏成蹊静默地站在太阳底下,精致的妆容慢慢地在汗水下渐渐褪去原本的优雅,一如平静的心顿时乱成一团。陶言,你不要有事,好不好?
  夏成蹊回到宿舍,心不在焉地坐在椅子上发呆,一颗心始终悬在半空中,频频看向周润芝,周润芝则是摇摇头,表示陶言还没有回短信。直等到晚上八点,陶言依旧没有回短信,夏成蹊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终是再也等不下去,拿出手机拨打陶言的电话,尝试了几次后,依旧是机械女声的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听。
  夏成蹊换好衣服准备下楼,“蹊蹊,这么晚你是还要出去吗?”舍友不解地问道。
  “你别管,她不去,我都要轰她去。”周润芝掐断舍友的疑问。
  夏成蹊先是去药店买了点碘伏和纱布,随后叫了辆车赶往陶言家。
  “叮咚叮咚……”夏成蹊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地摁响陶言家的门铃,心里越发急躁起来,最后握着拳头开始敲门。好在门最终是从里面打开了,夏成蹊这才放下了心。
  “受伤了还开车,电话也不接,短信也不回,门也不开,你难道不知道有人会担心的吗?”夏成蹊一看到陶言,便劈头盖脸地一通责问,一边说着一边眉头紧蹙地换上室内的拖鞋。
  换好拖鞋后,夏成蹊这才开始打量起陶言。陶言用发箍将头发束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只是额头左侧明显有擦破皮的痕迹,好在伤口不深,面积也不算太大。夏成蹊的目光从陶言的伤口移向陶言的眼睛,后者面色冷淡地看着自己,看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
  夏成蹊伸手拉过陶言的手腕,把她往客厅里带,“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陶言挣脱开夏成蹊手的钳制,皱着眉头不悦地开口道;“只是蹭破点皮而已,我自己会处理好。你走吧。”陶陶这时候突然从卧室冲出来,在夏成蹊的脚边打着转,闻着有些陌生的气息。
  夏成蹊转过身,低头看着脚边打转的陶陶。陶陶发现不大熟悉这人的味道后,又跑回了陶言的脚下,乖乖的蹲在一旁,摇着尾巴。夏成蹊目光向上,看到了陶言面露愠色,一脸的不耐烦,心像是掉进了冰窟窿。
  夏成蹊收回目光,将装着碘伏和纱布的塑料袋放在沙发上,欠欠身擦着陶言的身子走向了门口,在玄关处默默地换上自己的鞋,起身看着陶言立在房间里一动不动的背影,隐忍着内心的难过,别过脸打开了房门。房门一打开,陶陶立即欢快地奔了出去,夏成蹊蹲在门口,门半开着,跟陶陶闹了一会儿后,准备离开。
  “陶陶,过来。”听到主人命令的陶陶撒开小短腿,又屁颠屁颠地跑回了房内。夏成蹊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一幕似曾相识,她站起身,看见陶言一脸冷漠地,正转过身往卧室走去。一时之间,她内心隐忍的各种情绪化作了一阵愤怒和冲动。
  她踩脱下自己的鞋子,嘭的一声关上门,大步流星地、毅然决然地向陶言走去。陶言感觉到后面的脚步声,不明所以地转过身,便看到面带怒气的夏成蹊朝自己大步走来。夏成蹊一把抱住陶言,打开卧室房门,而后将后者扑倒在床上,又站起身把跟进来摇着尾巴的陶陶轰出了卧室,随后折回到床边。
  “夏成蹊,你干什么?”陶言支着手臂,半坐在床上,不解地问道。
  夏成蹊没有回答,只是倾身再次把陶言扑倒在床,随后便是铺天盖地、密密麻麻的吻,地板上渐渐地撒落着两人的衣物。陶陶伸出爪子在卧室门口生无可恋地挠着门板,发出可怜兮兮、委屈巴巴的叫声,只是房间里的两人除了一室的旖旎,再也听不到别的什么了。
  第二天清晨,夏成蹊从睡梦中醒了过来,她身子微微一动,感觉到怀中人的温软。她睁开眼睛,便看到了陶言散乱的乌发和光洁的肩背。夏成蹊搭在陶言腰上的手,开始抚上陶言光滑白皙的后背,唇角露出温柔的浅笑。
  一会儿后,她感觉到自己的后背也被人细细地摩挲着,“没想到我们的第一次会是这样的情况。”陶言弯起唇角,露出自嘲的笑。
  “是啊,你还是带伤上阵。”夏成蹊开着玩笑道。
  “没心情和你开玩笑。”陶言毫不客气地在夏成蹊腰上拧了一把,疼的后者倒吸了一口凉气。陶言的心沉甸甸的,她也不知道昨晚的疯狂算是什么,但她暂时想抛弃那些,她只想好好抱抱眼前的人。
  “言言,妈妈给你带了早点,你赶紧起来刷牙洗脸。”陶母的声音在卧室门外响起。陶母觉察出自从陶言寒假从国外回来后,心情一直不好,整个人都不爱说话了,每天沉着脸把自己闷在家里。于是陶言没课时,抽空总会过来陪陪她。
    陶言腾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顿时惊慌失措,嘴里呢喃道;“完了完了。”陶言连忙光着脚走下床,先是反锁卧室门,而后小声催促着夏成蹊穿好衣服,躲进衣柜里。两人忙不迭地穿好衣服,一时间兵荒马乱,陶言把夏成蹊塞进衣柜后,看着一床的零乱,双手抚上头顿时想仰天长啸一番。这时,陶母敲响了卧室房门,“言言,起来了吗?妈妈进去了啊。”
  还未等陶言做出回答,陶母便推门后入,却发现门上了暗锁,陶言赶紧拉开了房门,堆起满面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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